阿猥少年喝红茶

去 喝红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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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谦/谦笔]远光灯

be车祸文学 勿上升真主!


[有谦,该切远光灯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转头看着空空的副驾驶座,看着手中握着的方向盘。


我只有坐在车里才会听到林在范的声音,只不过林在范已经离开我了。


我抓过纸巾擦又掉下来的眼泪,纸巾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是林在范喜欢的味道。我看着倒车镜上晃悠着的我偷偷从他遗物中拿走椰子树项链,转着手上他给我的他的戒指,听着播放器里他的歌,恍惚间,我以为他还没有离开我。

但他真的离开了。后面的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原来红灯倒计时已经结束了啊,我再一次发动车子,换了车道,看着那辆车飞快的开走,和那天撞我们的车一样快。


漆黑的环城路上每一辆车都飞得很快,除了我。这不禁让我想起他第一次坐我的车时告诉我晚上路上没车的时候要开远光灯,有车一定要切近光灯,我笑他古董,调侃他是时代的老母亲,反驳他说别的车主可从来没有那么温柔。他捏了我的脸

[听话]

之后我们同坐一辆车的时候几乎都是他开,车上是一听就是他喜欢的类型的歌,车内的香氛也是和他一样温柔的味道。我被那些肆无忌惮开着远光灯的车照得心烦气躁,把遮光板拉下来,我想和他抱怨些什么。我转头看着他,他面不改色地切换近光灯,等那车完全擦过我们以后在切回远光灯。我揉了揉眼睛,原来一个人五分钟之内可以重复那么多次相同的动作啊。我想问他,这样子单方面的为对方着想,不累吗?


车内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从对面驶过来的车依旧是肆无忌惮的开着远光灯,我切了近光灯,这明亮的视野让我想起了手术室的白炽灯。我记得我睁开了眼,因为太过于刺眼又立即闭上了眼,再醒来的时候,只有白色的天花板,和布置得比较温馨的病房。我动了动身体,没有什么疼的地方,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应该只是小伤,看着旁边空着的病床,林在范呢?


睡得太久,走路有一丝困难,我跌跌撞撞的走到病房外,看着没有亮灯的手术室,看着繁忙的医生和护士,突然感到很迷茫。我看着他把我推下车之前戴到我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我不敢打电话给他,我不敢打电话给他的家人,我好害怕。义谦哥为我办好了出院手续,我避开了亲朋好友的探望,去了日山。


我坐在他父母开的店里,他的母亲温柔地过来抱了抱我,邀请我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饭。饭桌上,他们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我觉得我好像听不太懂,但是他们的怀抱真的好温暖。他的母亲把我带回了他们的家里,领着我进到了林在范的房间,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摸摸照片上的他的两颗痣,抱着旁边叠得很整齐的全是血迹的他的衣服,崩溃地坐在地上哭了出来。


怎么办?我都没能好好告别,甚至也没能说出喜欢。


眼泪滴到那枚戒指上,我记得我看着他满脸血过来帮我解开安全带,把沾了血的戒指摘下来戴到我手上,然后把我推下了车。我躺在地上,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听到消防车灭火的声音,感觉到自己被抬走,最后听到了爆炸的声音。噢,不。


那是林在范离开我的声音。


我总以为戒指上和项链上还沾着有血迹,倒不如说我希望还沾着有血迹,准确的说我希望他还没有离开我,我希望他不要离开我。


车要没油了,我把车灯熄灭,把项链戴到自己脖子上,把油门踩到底。


远光灯从对面射过来,我眯着眼睛看清楚了这是一辆重型货车。


鸣笛声震耳欲聋,我放开了方向盘。


对不起啊林在范,我这次不想听你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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